车轮上的兽医：雅加达的新服务能否解决城市和宠物主人面临的动物护理挑战

雅加达：当卢西亚娜得知距离她家约一公里的文化中心正在举办免费狂犬病疫苗接种活动时，这位东雅加达居民兴奋不已。

她的猫Bono已经呕吐并行动迟缓数日，这位74岁的寡妇希望活动现场的兽医能给出答案。

家附近的私立动物诊所收费昂贵，而雅加达唯一的公立诊所位于28公里外的城市另一端，对这位年迈的退休者来说太远了。

"乘公交去（公立）诊所单程需要一个半小时。实际上太远了，我甚至不确定该坐哪路车，"像许多印尼人一样使用单名的卢西亚娜告诉CNA。

位于城市南郊的雅加达动物健康中心是这个拥有1100万人口的庞大都市中唯一提供动物医疗补贴的场所，对卢西亚娜这样的宠物主人尤为重要。

私立诊所的价格可能是健康中心的2到4倍。

例如，健康中心每次健康咨询收费7万印尼盾（4美元），而私立诊所通常在15万到25万印尼盾之间。

同时，公猫绝育在健康中心收费20万到35万印尼盾，取决于动物体型，而私立诊所价格在40万到100万印尼盾之间。

为弥补中心位置偏远，市政府一直在开展外展活动，兽医和官员走访雅加达各个社区，包括卢西亚娜6月10日参加的狂犬病活动。

但这些活动每月仅举办一两次。由于兽医只能携带有限设备，活动通常限于疫苗接种和绝育等简单程序，卢西亚娜深有体会。

"兽医怀疑我的猫可能有寄生虫，但没有验血无法确定。为此我需要带猫去（公立）诊所，"她说。

在印尼首都居民苦于缺乏平价宠物医疗服务之际，当局提出了一个潜在解决方案。从明年开始，雅加达将配备6辆移动兽医服务车。

这些流动动物诊所效仿西爪哇现有模式，旨在为兽医、宠物主人及其宠物带来变革。

雅加达食品安全、海事和农业局局长哈苏杜南·西达巴洛克承认，公立动物诊所对许多居民来说太远。

"我们计划在雅加达（五个）市各建一个动物诊所。但建设过程漫长，需要进行研究，比如选址是否便利等，"哈苏杜南告诉CNA。

"因此最可行快捷的解决方案是建立移动兽医服务单位。"

哈苏杜南表示雅加达计划改装6到12辆厢式车为移动诊所，预计明年上路。

"肯定会有6辆，如果预算充足可增至12辆，因为民众需求很高，"他说。

每辆车耗资约20亿印尼盾，配备迷你手术台、X光机和血液分析仪。市政府计划为该计划招募至少12名兽医和12名护理人员，运营成本尚未明确。

该计划效仿西爪哇省类似项目。自2022年起，西爪哇运营两辆移动兽医车，为这个3.5万平方公里省份的每个角落提供服务。

动物权益倡导者转政客的弗朗辛·维乔霍表示，她羡慕西爪哇能为偏远地区动物提供多样化医疗服务。

去年8月就任雅加达市议员后，她立即着手将该服务引入首都。

"雅加达有免费绝育和狂犬疫苗接种计划，但每个市每月只能进行一两次，因为很难找到合适场地，"弗朗辛说。

"如果有移动兽医车，我们可以更频繁举办活动并提供更多医疗服务。"

负责多项绝育和疫苗接种活动的雅加达政府官员伊拉瓦蒂·阿尔塔里尼赞同这一观点。

"有时因动物生病必须推迟绝育，尤其是动物福利组织带来的野猫。那时兽医能做的有限，因为我们缺乏设备，"她说。

在西爪哇，移动兽医车改变了局面。

西爪哇动物医院院长约尼·苏吉里表示，尽管省内主要城镇都有公立动物诊所，但并非所有都具备复杂检查或医疗程序的设备和专业人员。

因此工作人员常被邀请前往偏远地区的农场、屠宰场和市场，距离位于万隆郊区的医院数十公里。

"即使开展外展活动，实验室检查和重症患者仍需送往医院，"约尼告诉CNA。

医院2019年提出移动兽医服务构想，但花了三年才说服西爪哇政府拨款。

"有了这项服务，我们能在任何地方进行验血、超声和粪便检测等医疗程序，除需要无菌环境的大手术外几乎无所不能，"约尼说。

此前医疗人员每月只能前往西爪哇其他地区一两次。如今拥有两辆车后，医院可隔天派遣两队兽医前往省内不同角落。

"我很自豪其他省份考虑复制这个始于西爪哇的创新项目，"约尼表示。

雅加达局长哈苏杜南表示，车辆运营细节仍在制定中。

一种选择是让车辆固定驻点方便民众寻找，也有人建议车辆应流动支持全市疫苗接种和绝育活动。

"可能会结合这两种方案，"哈苏杜南说。

但西爪哇医疗工作者发现，运营移动兽医服务存在挑战和弊端。

由于需要辗转各地，兽医和护理人员有时在路上花费的时间多于提供服务的时间。交通压力、户外高温和缺乏舒适休息场所对医疗人员体力消耗很大。

有限空间也使得检查和治疗比小型犬更大的动物变得困难。

因此雅加达继续努力建设更多动物诊所，并将现有健康中心升级为动物医院，哈苏杜南表示。

市政府仍在北、西、中和东雅加达寻找实体诊所用地，同时正在建设新设施升级现有健康中心。

"要成为医院，诊所必须配备24小时急诊室和专科兽医。我们正在推进必要升级并招募专家，"他拒绝透露项目时间表。

市议员弗朗辛怀疑新诊所不会很快建成。

"因此雅加达需要移动兽医服务，在新设施建设期间让宠物主人获得更可及的平价医疗服务，"印尼团结党（PSI）政客表示。

弗朗辛说更好的兽医服务对预防影响动物和人类的健康问题至关重要。

"雅加达在预防狂犬病方面相当领先，因定期开展疫苗接种。预防工作相当不错，但借助移动诊所可以做得更多，"她说，并补充该服务也有助于控制猫数量。

据2024年市政府估计，雅加达有75万只流浪猫和11万只家猫。

由于猫每年可产3到4窝，每窝平均3到6只幼崽，专家预测未来五年数量可能翻两番，增加疾病传播、人畜冲突和生态失衡风险。

5月，雅加达省长普拉莫诺·阿农宣布市政府考虑在离岸数百个岛屿之一引入猫群，以管理数量并促进旅游业。

"动物健康与人类健康密切相关。历史上许多疫情始于动物间传播的疾病，包括COVID-19，"弗朗辛说。

"这就是保持动物健康非常重要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