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五个孩子的妈妈,原以为随着孩子长大工作会变得轻松。我错了。
作为五个孩子的母亲(其中四个孩子是在六年内出生的),我整整17年的育儿生涯都在以某种形式居家工作。在这17年里,我成功达到了资本主义价值观定义的标准。
我的写作事业首次实现盈利那年,恰逢第四个孩子出生。我的作品突然爆红,接受了《早安美国》采访,并以惊人的产出速度让许多人难以置信——毕竟当时我的长子才6岁,丈夫还打着好几份工。
我艰难地平衡着一切,但当时总以为这段充斥着婴儿、学步儿童和学龄前孩子的时光会是人生最艰难的阶段。只要熬过去,就能轻松些了。
我错得离谱。
家里有青少年反而效率更低如今大多数孩子都处于前青春期和青春期,我发现自己再次陷入育儿泥潭,但这次却感到更加精疲力竭、困惑不堪。不再需要应付如厕训练和发脾气,取而代之的是青少年驾驶、情绪波动和重大人生抉择。
这种挫败感和愧疚如影随形,仿佛作为大孩子母亲反而效率降低是我的过错。
部分原因在于:幼年时期尚有固定作息让我完成工作。可靠的午睡时间、可以播放的电影、能安排的玩耍约会。但面对青少年,我永远处于待命状态。短信随叫随到,有个会开车的孩子更让我觉得必须24小时待机。
而且大孩子们占据更多空间,制造更多噪音,需求强度也远超预期。每天就像在表演马戏团抛接球,我只能屏住呼吸,祈祷能争取到足够喘息空间处理工作。
哄幼儿可能只需动画片和拥抱,青少年却需要50个表情包、走心对话,可能还得加上福乐鸡快餐才能建立联结。这种情感投入的压力是幼时不曾有的,也让我更难在居家办公时切换工作模式。
我想拥抱这一切我不愿因"被打断"而懊恼,当然更想陪伴孩子、倾听细节、参与他们的人生。我渴望成为这样的母亲,也无比清醒地意识到时光飞逝——明年某个孩子可能就要离家上大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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